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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命运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,你他妈的也有今天!老畜生!”
图特摩斯低头向昏迷老人身上啐了一口黑痰,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。
“女士,请别管你们不该管的事,没人能阻止身为人子的神圣复仇。”
卢修斯挑高了眉毛,似笑非笑。
阿娜达也怔住。
她看着这英俊的男人脸上浮现出难言的悲怆,顿时感到胸口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,警惕的神色微微放松了。
“噢……”
她蹙起银灰色的眉毛,似乎遇到了极为难以决断的事。但是随着她垂下眼帘,最终下定了决心。
“不行。我不能让你杀了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图特摩斯悲愤地问。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完完全全带入了这个虚构的角色,演技达到巅峰,实现了突破。
他眼中噙泪,义正辞严:“没有任何法律,可以阻止一个儿子,为父亲被谋杀而采取复仇。这是他身为人子应有的权利!”
“道理是这样的,没错。”
阿娜达仍然蹙眉看着脚尖,“但是……你不是复仇的人子,而是一个谎话连篇的杀人犯。”
这回轮到图特摩斯怔住了。
阿娜达仍然凝视着脚尖。
两条粗重的新鲜血迹,从小屋深处一直延伸到她的脚尖,再从她的两腿之间穿出了大门,消失在门外的沙砾地面上。少女歌耳工和少年塞比,就是被图特摩斯的同伙粗暴地拖行到这里,再拖出小屋,不知道扔到荒野哪个角落去的。
黄金色狮眸缓缓从腥气扑鼻的地面血迹上抬升,直视脸色阴沉的图特摩斯,而后缓缓又扫过图特摩斯的两个同伙。
不仅是左手中的战斧,刃长一人的直刃大剑也从她的后背轻巧地转入她的右手。
图特摩斯三个人的呼吸为之一顿。
“不想死的,”银白色的母狮子轻轻说,“就放下剑。”
身前的卢修斯也耸了耸肩,伸出手指向小屋里一顿划。
“演出很精彩,老兄,我给你打八分,服装道具扣一分,布景扣一分,”他说,“如果时间更充裕一点儿的话,多调整一下细节,你的表演会更有说服力一点。”